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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凯恩斯主义反省金融危机

时间:09-01-08 来源:世纪海翔

恩斯主义反省金融危机

现在,我们都成了恩斯主义者。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就职后,将拿出一套庞大的财政刺激方案。许多其它国家政府也在采取类似的举措。甚至连德国也被生拉硬拽地拖入了这场竞赛。

“宏观经济学之父”约翰?梅纳德?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的幽灵又重返人间。联袂而至的还有他最有趣的信徒海曼?明斯基(Hyman Minsky)。现在我们都知道什么是“明斯基时刻”——那就是金融狂热转变为恐慌的那一刻。

和所有先知一样,恩斯为追随者提供了模棱两可的训诫。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几十年里,恩斯的信徒们提出了财政微调的主张,现在很少有人仍然信奉。不过,同样没有人信奉斯著名的学术对手米尔顿?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提出的货币供应量目标政策。如今,在恩斯辞世62年后,在又一场金融危机发生并出现经济衰退之时,我们更容易理解恩斯的教义中有哪些内容仍然适用。

在我看来,有三大教训。

第一个教训由明斯基进一步发扬光大:即不要把金融家的话太当回事儿。“唉,一个可靠的银行家并不能够预见并避开危险,而是在破产时,能够以常规的方式与其他银行家一起破产,这样一来就没人能够真正指责他。”因此,“有效市场”的概念对他来说是不成立的。

第二个教训是,不能用分析单个企业的方法来分析总体经济。对于单个企业来说,削减成本是有道理的。但如果全世界都试图这么做,只会导致需求萎缩。一个人或许不会花光自己所有的收入。但全球经济却必须这么做。

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教训是,我们不应该把经济当成道德故事。上世纪30年代,存在着两种对立的意识形态:奥地利派和社会主义派。奥地利人路德维格??米塞斯(Ludwig von Mises)和弗雷德里希??哈耶克(Friedrich von Hayek)主张必须对20世纪20年代的过剩进行清洗。社会主义者则主张,社会主义应该彻底取代失败的资本主义。这些观点基于完全对立的世俗信仰:前者认为个人追逐私利的行为保证了经济秩序的稳定;后者认为同样的动机只会导致剥削、动荡和危机。

恩斯的天才——一种非常英式的天才——在于强调,我们不能把经济体系当成一出道德剧来对待,而是应该把它当成一种技术挑战。他希望保留尽可能高的自由度,同时也认识到,对于经济城市化的民主社会,政府只拥有最低限度的权力是不可接受的。他希望保持市场经济,但不认为自由放任会让这个理想世界一切圆满。

这次我们再次面临同样的道德辩论。当代的“清算主义者”坚持认为,市场崩溃将促使一个得到净化的经济重生。他们的左翼反对者辩称,市场的时代已经过去。甚至连我自己也希望看到,那些宣称越来越多的债务能让经济点石成金的金融术士们受到惩罚。

然而,如果恩斯在世,他会坚持认为这些方法都是愚蠢的。市场既不会万无一失,也不是可有可无的。市场的确是生产型经济和个体自由的基础,但它们也会出现严重错误,因此必须谨慎加以管理。奥巴马的当选无疑反映出美国对实用主义的渴望。无论是自由主义的罗恩?保罗(Ron Paul)还是走左翼路线的拉尔夫?内德(Ralph Nader)都未能获胜(两人都是2008年美国总统候选人——译者注)。如今全球经济危机是我们共同面对的问题,因此,新一届政府的任务是带领美国和世界找到一种实用主义的应对方法。

紧要任务是让世界经济回复健康状态。

短期挑战是维持总需求,恩斯也会这样建议。央行为借款人直接提供资金同样重要。显然,大部分重担落在了美国身上,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欧洲人、日本人、甚至中国人,或是过于迟钝、或是过于自满、或是过于疲弱。唉,考虑到赤字国家正在对家庭消费模式进行修正,这个政府大规模支出的阶段可能将持续数年。与此同时,必须花大力气“清洗”家庭和金融系统的资产负债表。债转股无疑将成为必要举措。

长期的挑战是,如何促成全球需求调整。不可能指望赤字国家花钱花到破产,同时,顺差国家还在指责这是铺张浪费,尽管它们的出口企业从中获利丰厚。在为重构全球经济秩序所进行的必要努力中,核心问题是新一届美国政府必须以什么为重点。1944年恩斯在布雷顿森林会议(Bretton Woods conference)上提出有关战后货币体制的看法时,当时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

构建新的全球金融监管体系、并施行能够抑制信贷激增和资产泡沫的货币政策的努力,也必须遵循实用主义方针。正如明斯基所阐明的那样,不存在什么永久不变的答案。但是认识到一个复杂金融体系的系统性缺点,会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与上世纪30年代的情况一样,我们也面临着选择:或是以合作、实用主义的态度应对这些挑战,或是任凭意识形态的有色眼镜和自私自利之心阻挡我们前进的道路。我们的目标同样清晰:维护全球经济的开放和至少适当的稳定,从而能够为尽可能多的人提供机遇。近几年,我们此项任务的完成情况糟糕得让人不安。我们必须加以改善。只要我们以谦逊和实用主义的精神来应对这项任务,并摆脱意识形态的有色眼镜,我们就能够做到。

奥斯卡?王尔德(Oscar Wilde)可能会这么说,在经济学中,真相很少是纯粹的,也从来不会是简单的。在我看来,这是这场危机提供的最重要的教训。恩斯主义也仍然是如此教导我们的。

作者:英国《金融时报》首席经济评论员马丁?沃尔夫(Martin W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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