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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主义的未来(下)

时间:09-03-10 来源:世纪海翔

资本主义的未来(下)

英国《金融时报》首席经济事务评论员马丁·沃尔夫(Martin Wolf)

      在最近的一篇论文中,英国央行(Bank of England)金融稳定事务执行董事安德鲁?霍尔丹(Andrew Haldane)指出了银行对其应管理的风险的理解有多么的少。他将这些失败归咎于灾难短视”(disaster myopia,指倾向于低估风险)、缺乏对网络外部性”(network externalities,从一家机构对其它机构的溢出效应)的认识以及不协调激励措施”(misaligned incentives,对员工有利,对股东和纳税人不利)

      此次危机过后,我们肯定不会那么自豪地看待金融,就像1925年邱吉尔所渴望的那样。市场将制定严酷(即便是暂时的)的纪律。监管也会加强。

      不太明确的一点是,决策者是否将考虑结构性补救措施:将多功能商业银行业务与投行业务分离;或者被迫缩减被视为规模太大或关联性过于紧密而不能破产的机构的规模和复杂性。有人可能还会设想,随着政府发挥越来越大的主导作用,大量银行业活动将回归本国市场。如果这样,将出现放松全球化”(de-globalisation)

      此外,邱吉尔还要求工业要变得更知足。然而,短期来看,金融体系的崩溃正带来相反的结果:全球性工业下滑。此外,这正蔓延到实体经济的所有重要领域,其中许多行业正大声呼唤援助。

      然而,如果金融体系被证明为功能紊乱,那么我们能在多大程度上依赖股东价值最大化,作为引导企业的方法呢?毕竟,大多数股权掌握在金融机构手中。过去18个月的事件肯定证实了这一观点的愚蠢之处。许多人会总结道,相对于让金融参与者或市场凌驾于公司之上,让公司管理者决定公司的方向是更佳做法。

      可能的结果是,政府保护公司不受活跃股东袭击的意愿增强,这些股东包括对冲基金、私人股本及其它投资者。随着有缺陷的金融业丧失其可信度,市场进程的合理性也受到影响。 自由的格鲁-撒克逊式策略尤其如此。

      货币政策发生重大变化的可能性也很大。宏观经济共识一直支持货币和财政政策责任分离、让财政政策自动发挥作用、央行独立以及令货币政策转向针对通胀。但由于利率已接近零,货币和财政政策之间的区别已消失。更根本的是挑战在制定货币政策过程中忽视资产价格的决定。

      许多人辩称,接替沃尔克的格林斯潘为泡沫以及随后泡沫的破裂创造了条件。他曾主张,相对于及时发现泡沫并戳破它,在泡沫破裂后收拾残局更容易一些。在去年11月对这一理论重新进行评价时,美联储副主席唐纳德?科恩(Donald Kohn)重申了这一传统看法,不过他流露出了一丝不自在。

      科恩现在指出,考虑到投机性繁荣与萧条(这可能要经历数年时间完成)对实体经济明显的重要性,在评估经济前景以及就伴随而来的合理的政策利率道路进行讨论时,央行可能应努力长期保持警惕。央行必须更进一步,要么通过货币政策,要么通过监管工具。

      然而,巨大的金融危机,再加上严重的全球衰退(如果不是更糟糕的话),将造成远比这些更为广泛的影响。

      记住上世纪30年代大萧条(Great Depression)时期所发生的事情吧。失业人数增至包括美国在内的重要国家总人口的四分之一。这彻底改变了长达半个世纪的资本主义以及政府的作用,甚至在自由主义民主国家。这导致自由贸易崩溃、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可信度增强并令许多决策者转向进口替代,作为一项发展战略。

      大萧条还带来了仇外情绪和威权主义。被吓坏的人们变得封闭起来:他们在社会内部以及不同社会之间公开划清界限。1930年,德国纳粹赢得了德国民众18%的选票;1932年,在大萧条高潮时期,这一数字曾升至37%

      一个已经能看到的改变是对薪酬的态度。甚至连美国和英国都正对接受援助的机构的薪资水平和结构进行直接控制。从无法想象到变成习惯用了一年时间。同样明显的是,对不平等的态度发生了更大变化:作为能力出众的回报,巨额酬金是可以接受的;但作为对代价高昂的不胜任的补偿,那是无法忍受的。对较富裕人士征收的边际税率正再度上升。

      然而,另外一个影响是在不安全感方面。把养老储蓄从政府管理的现收现付(pay-as-you-go)体系转移到基于市场的体系,其可信度将远远不如以前。但讽刺的是,尽管如此,长期投资获利的机会却增加了。与市场一样,政治也做过了头。

      对安全感的追寻将加强政治对市场的控制。转向政治必须伴随着转向国内,而远离国际。在金融业,这一点已非常明显。决心援救国内生产商的做法也证明了这点。但保护主义干预可能会远远超越目前我们所看到的例子:现在还为时尚早。

      这场危机对于新兴市场的影响将尤为严重:极度贫困人口数量将增加、新兴中产阶层的规模将减小、同时一些背负债务的新兴国家的政府肯定会违约。人们对于本国和全球精英的信心、对于市场甚至重大进展的可能性的信心将下滑,这将对社会和政治造成潜在的破坏性影响。多数新兴经济体对这场危机毫无责任,帮助它们摆脱危机是必要的。

      整个西方世界(尤其是美国)影响事件发展的能力也将遭到破坏。西方金融体系的崩溃(而中国的金融体系则在蓬勃发展)标志着单极时刻的结束,这令人羞愧。由于西方决策者步履维艰,他们的可信度也遭到了破坏。谁还相信这些老师?

      这些变化将危及世界管理全球经济并应对战略性挑战的能力:脆弱的国家政权、恐怖主义、气候变化以及新兴大国的崛起。从极端意义上来说,几乎所有人现在都依赖的全球经济一体化可能会出现倒退。全球化是一种选择。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前历时几十年的一体化经济陷于崩溃。现在这可能会再次发生。

      2007619日,我就新资本主义撰写了一篇文章,我注意到,它仍未经受考验。如今考验已经来临:它失败了。金融自由化的时代已经结束。然而,与上世纪30年代不同,现在市场经济的可靠替代品并不存在,国际合作的习惯根深蒂固。

      “我感觉,我们所处的地方已不再是堪萨斯了。桃乐茜(Dorothy,译者注:《绿野仙踪》童话故事中的女主角)说道,此前一场龙卷风把她、她的房子以及她的狗吹到了奥兹城(OZ)。过去30年的世界已消失。在这次金融龙卷风过后,我们将降落至何处,这是我们希望确定的事情。

摘自—FT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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